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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7/10 20:10:00

口述人:周松林58岁,2月6日出院,治愈后,他说:“现在回想起来,这个病也没有那么可怕。只要能及时得到治疗,还是可以治愈的。”

资料图和冠欣摄

爱人和我都中招了

大概元月初的时候,我爱人总喊头疼。我带她去同济,因为没有其他症状,医生说是神经性疼痛,开了药回家吃。回家又过了几天,她开始发烧,后来听说一起跳广场舞的朋友被确诊为新冠肺炎,我感觉不妙,赶紧带她就近医院,她的情况很不好,每天都在加重,后来连呼吸都很困难了,再后来自己翻个身都不行,在急诊治疗4天,元月13日她被收治住院。

在她住院之前,我也开始发烧,但没有咳嗽,也不感觉乏力,不喘气,而且当时的消息说这个病不会人传人,我以为自己只是感冒了。

我们两老自己住在武汉,儿子在国外,不可能短时间赶回来,我要照顾老伴,就没想着给自己看病,以为感冒挺一挺就过去了。13日,老伴收治入院后,我也安心了不少,这才想起来给自己看看病,结果一拍CT,肺部已经出现问题,这一天我也住进了急诊科。

在急诊治疗的那几天最难熬

我每天在急诊输液,刚开始的三天情况还不错,可后来就每况愈下,烧退不下来,人开始咳嗽、喘气,胃口不好,吃不下饭,精神一天不如一天。爱人在住院,身边没有孩子,不可能有人照顾,我连上个厕所都成问题,最糟糕的时候腿都迈不动。喘严重了,医生会让我吸下氧。

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绝望,精神几乎到了崩溃边缘。我生病的事没有告诉爱人和儿子,爱人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,告诉她,我的病也不可能好,反而给她增加心理负担。儿子在国外无法回来,知道妈妈病了已经很着急了,再告诉他我也病了,他会更担心。

我病情加重的时候,医院的病床已经很紧张了,按我的情况应该住院治疗,可是没有床位,只能在急诊边治疗边等。如果说当时有什么东西支撑着我,那就是一个盼望,盼望着有一个床位,那几天我跟老伴通话,感觉到她的情况一天天在好转,也给了我一个信念:只要我能住院,我就有救了。

呼吸科的张继先主任来急诊查房时了解到我的情况,知道我爱人已经入院治疗后,安慰我说,她去想想办法,看有没有可能我跟我爱人挤一张床治疗,但前提是跟爱人同房的病友不反对。张主任的话,让我看到了希望,但很遗憾,病友没有同意。

手机里新闻和朋友圈充斥着各种不幸的消息,那天,我的心情跌入冰点,几乎已经绝望了,我默默地在手机上编辑好家里的银行卡密码,随时准备有什么不测,我就按下发送键。

就这样,我在急诊煎熬着,身体被病*折磨,精神上也特别压抑,害怕自己挺不过来。终于在元月20日下午5点,通知我有床位了。我被收治到和爱人同一个重症病区,但在不同的病房。

只要积极治疗这个病并不可怕

住进了重症病区,我的心情好了许多,不焦虑,也不害怕了。元月21日开始,我在住院部接受治疗,我特别留意了当天打的药水,有跟急诊一样的,也有不一样的,每天还有两袋中药喝。

说起来还真神奇,当天下午1点左右,护士来量体温时,我就不发烧了,接下来的两天继续没有发烧,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,在急诊时我还需要吸氧,到了住院部我一次氧都没有吸过,每天只需要乖乖听医生护士的话吃药打针就好,不打针的时候会跟同病房的病友聊聊天,互相打气。经过治疗,我和爱人都恢复得很好,她2月1日治愈出院,我过了5天,6日也出院了。

现在回想起来,这个病也没有那么可怕。只要能及时得到治疗,还是可以治愈的。出院时,医生叮嘱还要继续吃一段时间中药,继续隔离2周,现在我和爱人在家都带着口罩,一人住一间房,吃饭也分开,听医生的话,对自己也是对对方负责。出院的时候各项医学指标都达到了治愈的标准,但身体还是比较虚弱。回到家里吃得好睡得香,这10天,身体恢复得很快,现在做家务和基本的身体锻炼都不成问题。所以,大家要有信心,我们一定能战胜病*,武汉一定能战胜病*,迎来春暖花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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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看到我时说这个人不行了”下了病危通知书,他却第一个出院

口述人邵胜强:我叫邵胜强,31岁,医院第一位出院的新冠肺炎患者。自从2月3日出院以来,我就多了一个身份——朋友圈有关新冠肺炎的义务咨询师,平均一天十几个咨询,有时凌晨还会到朋友的问询电话。

协和教授看到我时说,这个人不行了

从未想过,生龙活虎,体重多斤的我,会被一场感冒打倒。1月3日,我感觉额头比平时烫一点,我身体一向不错,主要是年轻,31岁,不喜欢吃药打针,平时感冒发烧抗抗就过去了,所以也没当回事。

大学毕业后我开始创业,创办了一家猎头公司,开年,我在青山专门给听力障碍孩子提供就业岗位的面包店刚开业,一个月办了十几场活动,我正为此忙个不停,一天工作18个小时,也来不及管发烧的事。

我一个人住青山的家里,断断续续烧了7天,烧多少度我也不知道,一直也没用体温计量。白天精神稍稍好一点,就开车去公司。这次感冒跟以前不同,没胃口,一碗热干面吃不了两口,还拉肚子。10日上午,摸着额头滚烫,拿体温计一量,39度,食欲还是很差,一口东西都不想吃。

这天,我妈来我家,一看情况不对,把医院,医生查了血,开了一些感冒药,带回家吃。回去后吃药症状没有好转,呼吸开始困难,胸闷喘不上气。

元月12日下午2医院拍了片子,片子出来肺已经是“白肺”,我爱人在读博士,觉得病情很严重,立即和我妈、助理,三个人医院。

下午5点,靠新医院发热门诊大厅挤满了人,咳嗽声此起彼伏,护士给我们发了口罩。我妈帮我去挂号,爱人扶着我跟着人群排队,20分钟,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头,没往前走一步。

我每吸一口气,都会引起剧烈咳嗽,只能尽量控制自己,一小口一小口往里匀气,医院之前,我的情况就很差了,不能自己上厕所了,蹲下去起不来,又喘不上气,身体这部机器,我第一次感觉驾驭不了。

不知道张劲农教授是怎么发现我的,我当时迷迷糊糊的,他指着我对身边的护士长说,“这个人不行了,必须抢救”。护士长说没有病房,张教授说我给院长打电话。他推来一辆轮椅,让我坐下,然后掏出电话跟院长打电话。

具体经过我不记得了,记得过来一拨人穿着防护服推着病床,我当时就不害怕了,真的,医院的病床上,就能活过来。

六点,医院病房,一住进去医生就给家属下了病危通知书,我爱人和我妈当时就哭了。就算我病成那个样子,我妈也都认为我是普通感冒,感冒发烧多大的事呢,怎么还可能死人?

难忘的除夕夜,我自己走进救护车

抢救的过程我没有太具体的记忆,记得一位医生过来,他穿着防护服带着口罩,只露出两只眼睛,帮我抽血。后来才知道他是心外科的医生。

他看了我妈一眼,说,“阿姨,我认识您。”原来他老婆和我爱人生孩子的时候住同一个病房。“别担心,有我在。”他说了六个字,我妈没那么慌了。

我真是幸运,是被张教授捡回来的一条命。我不认识他,他也不认识我,从门诊那次,我再也没见过张教授,后来还是从报纸上看到被感染的专家组副组长张劲农的报道,才对上号。他怎么发现我快不行了?事后我妈形容我当时“面无人色”,血氧饱和度70%,一进去就上了高流量的呼吸机。

血氧饱和度70%是什么概念呢,后来我自己查阅医学资料了解:血氧饱和度低于70%,是有可能导致生命危险的,我还能“挺住”,一方面得益于医生抢救及时,一方面我身体基础比较好。

经过一晚的抢救,元月13日,我不发烧了,可以说闯过一道*门关,但是呼吸还是局促,不能深呼吸,不能下床。15日,吃得进东西,能自己上厕所,最高兴的是能深呼吸了。

元月24日,为什么记得很清楚呢?这天不仅是中国的除夕,这一天武汉市新型肺炎防控指挥部通告,决定全面实行发热市民分级分类就医服务。我们一批病人被转到香医院,当时转院的病人都躺在病床上,我是惟一一个自己走下楼上救护车的。

这是我人生最难忘的庚子鼠年的寂静除夕。

抬起身子说谢谢,竟然感动了护士长

医院医院,我都特别感激医护人员。在协和,一组医护人员大概5—8个人,要管30个重症病人,每个人每小时测体温、血糖、血压,我见到的护士不是走路,都一路小跑。我能做什么呢?我能做的就是配合治疗。

医院护士长王伟仙跟我说,“这么多病人,你永远是最乖最配合的那个,感谢你总是逗大家开心。”

我比较胖,很难找到血管,护士长看到了,赶紧帮我在另外一只手上打了留置针。当时我一边喘气,一边抬起身子连声说谢谢。

这么普通的一个动作,一句话,对完全透支的她们来说,竟然是莫大的安慰,我没想到王护士长还对前来采访的记者特意说起了这一幕,说她非常感动。

穿着厚厚的防护服,我看到医护人员都是一个样,没啥区别。

有一天,我突然发现照顾我的医生说四川话,很惊讶,就问了她们是从哪儿来的。这位名叫王晨的护士告诉我,她来自四川泸州的西南医科大学,“当年汶川地震的时候,湖北和全国各地都给予了四川很多支持和帮助,这次,我们是怀着感恩的心来武汉的。”听了这话,我特别感动。

原来,1月27日,赴鄂泸州医疗队35名队员正式加医院的轮班。

在发热七病区,我被大家称为“胖哥”,小有名气是因为“针不好打”。

每次打针,都是一场战斗,护士隔着防护服、护目镜和三层手套,再做静脉穿刺难上加难。每次打针时,当班的三四个护士都会聚在一起,相互协作,花比其他病人N倍的时间和精力找血管,才能完成静脉穿刺。

1月底,我的症状就基本恢复正常了,只是这个时候核酸检测还没有完成,所以没有具体确诊。

2月3日一早,医生告诉我,两次核酸测试都成阴性,可以出院。当时医疗队队长、西南医科大学呼吸与危重症教授李多,一个大男人哽咽着说“值了!”

医院第一个出院的病人,四川医医院的护士小姐姐们都纷纷赶来合影,我发了一张朋友圈说:“毕竟我们也是深厚革命友谊的生死之交。”生与死,是我此时此刻最能体会的两个字。

出院当天就接受17位朋友咨询

我经常发朋友圈,但是我得病之后,从1月9日,中断了朋友圈,直到1月23日,我发了一张病床上和护士的合影,大家才知道我就是他们每天听到的“确诊患者”。

2月3日我出院了,本来计划出院就填写志愿者报名表,但还需要在酒店隔离两周。出院当天我就接受了17个朋友的咨询,关于症状、关于注意事项、关于治疗手段。

我朋友圈里很有多年轻的企业家和成功人士,这些人被社会称之为精英。17个电话,我感受到大家的恐慌,就算是读了很多书,学历很高,对这个病流露的恐慌情绪不亚于普通人。

前天半夜一点,还有朋友给我打电话,说自己体温37度,是不是感染了新冠肺炎?我劝他可能就是普通感冒,不要自己吓自己。我在住院时候用了人血白蛋白,有朋友听后一下就买了瓶,我哑口无言,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呢?其他真正的患者也许就买不到了。

从茫然无知到极度恐慌,大家在情绪的两极奔突。包括朋友圈里,群里各种谣言满天飞,求助的,转发的,我知道大家是好心,但是如果不是自己百分百认识的人、百分百确定的事,就不要转发信息,不要给公众系统造成更大的负担。

乖乖在家呆着,就是为祖国做贡献。

临床治愈率多少?治愈后还会感染吗?医院院长张定宇回应了

10日晚,湖北省*府新闻办公室召开第20场新型冠状病*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新闻发布会,介绍武汉市新型冠状病*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情况。武汉还有多少人待排查?临床上治愈率是多少?治愈后还会感染吗?发布会上,相关负责人进行了回应。

一、目标是到2月11日所有疑似患者检测清零

武汉市委书记马国强:截止到2月9日,我们一共排查了个社区或村,按户数算我们排查了万户万人,户数排查的百分比达到98.6%,人数排查的百分比达到了99%。

到2月8日,有确诊的重症患者人没有得到入院治疗。到2月10日中午名重症的确诊患者全部入院。

对于疑似患者是不是已检测完毕,我们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加快检测的效率,但是到目前(2月10日)为止,还没有完全做到疑似患者检测清零,我们的目标是2月11日完成所有疑似患者检测的清零。

二、临床治愈率是多少?绝大部分可顺利出院

武汉市医院院长张定宇:目前(2月10日)医院收治的新冠肺炎患者累计余例,绝大部分患者,包括重症及危重症患者经过各种氧疗、对症治疗和免疫调节治疗以后,均可以顺利出院,请广大市民不必过分恐慌。

三、治愈后是否会再次感染?目前没有,是否终身免疫待研究

武汉市医院院长张定宇:目前(2月10日)在医院出院患者当中,包括重症和危重症患者,没有出现复发和再次感染的病例。因为所有患者出院治愈以后,体内会产生一段时间的抗体,但是至于是否能够达到终身保护还有待进一步研究。

来源:北晚新视觉综合武汉晚报钱江晚报中国之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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