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清县黑土保护ldquo肥地富农r http://www.baoqingzx.com/bqxxs/7195.html扁鹊画像
一
扁鹊,战国时渤海郡鄚(今河北任丘)人,姓秦名越人。生卒年月不详。从史籍所录医案来看,其行医活动时间颇长。他在齐国看病时,称卢医;到赵国行医时,名扁鹊。《史记》和《战国策》载有他的传记和病案。《汉书·艺文志》载有《扁鹊内经》和《外经》,可惜己散佚。
扁鹊少时,遇到一位长桑君,授之医学,能隔墙看人。他用这双具有“特异功能”的眼睛给人看病,可以透视五脏六腑,肚子里有什么病,一目了然。虽然他对脉象学有着开创性的研究,但给人看病却无须把脉;他把号脉只不过当做看病时的一种名义,形式大于内容。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越人之为方也,不待切脉、望色、听声、写形,言病之所在。”他基本上用不着医生们普遍采用的望闻问切这一套程序,只眯起眼睛对病人上下一打量,就像CT扫描一样,立马就能说出病在哪里。
扁鹊见蔡桓公
最著名的例子,就是扁鹊见到齐桓侯,说:“君有疾在腠理,不治将深。”桓侯冷冷地说:“寡人无疾。”五天以后,扁鹊又见桓侯,说:“君之疾在血脉,不治恐深。”桓侯生硬地说:“寡人无疾。”而且满脸不高兴。又过五天,扁鹊再一次对桓侯说:“君有疾在肠胃间,不治将益深。”桓侯干脆掉转头不搭理他。五天以后,扁鹊见到桓侯,扭头就跑。桓侯令手下去问扁大夫怎么搞得?扁鹊说:“病在腠理(皮肤层面),通过拔火罐、贴膏药可以治好;病在肌肤,通过针灸也能治好;病在肠胃,通过服汤剂还是能够治好的;但是,当病一旦进入骨髓,那就是阎王分管的事情喽。现在,桓侯的病已经深入到骨髓,奈何?”五天以后,桓侯病发,浑身疼痛,打发手下去找扁鹊,老扁早溜到秦国去了。桓侯遂死。
从这个案例可以看出,扁鹊不仅能看到“病”在哪里,还可以清晰地看见病变细胞的发展进程,你说神也不神?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,扁鹊眼里的病人,就像庄子笔下的庖丁眼里的牛,“所见无全牛者”。关于扁鹊见桓侯事,《韩非子》和《史记》均有记载,大同而小异。一般人多将韩非子的文章当作寓言来读;然而,《史记》里的篇章虽也文采焕然,但却是信史啊。
还有一件事情,也很值得一提。一次,扁鹊途经虢国,正赶上虢太子刚刚死了没几个时辰。扁鹊趁机露了一手,生生将这位“死”了大半天的太子给医活了。这条新闻太具爆炸性了。消息不胫而走,人们竞相传说:扁大夫能把死人治活!扁鹊听到这话,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:“我不是能将死人治活,我只不过是把不该倒下的病人扶起来而已。”
扁鹊一路走来一路“扶人”
在整个战国时代的医学界,扁鹊的确很牛。他以天纵之才,一路走来,一路“扶人”,无论走到哪里,都会造成轰动效应。据《史记》记载:
扁鹊名闻天下。过邯郸,闻贵妇人,即为带下医;过洛阳,闻周人爱老人,为耳目痹医;来入咸阳,闻秦人爱小儿,即为小儿医——随俗为变。
只是这位扁大夫虽然逃离了讳疾忌医的齐桓侯(一说蔡桓公),却不该踏入秦国这块土地。在这里,他栽在了一个同行小人的手里。扁鹊因给秦武王(就是自己玩举鼎失手砸死的那个秦武王)诊病,被延为上宾,一下子成了秦太医令李醯的眼中钉、肉中刺。有趣的是,李醯的醯字本为醋意,咬酸吃醋,嫉贤妒能,正是小人之胸襟、小人之行径。李醯,这个自知技不如人的阴险小人,让妒火煎熬得实在不行,仇恨入心发了芽,于是,一不做,二不休,买通杀手,将扁鹊刺死。
唉!一位把“不该倒下的人”一个个扶起来的医学大师,自己却横遭不测,被小人放倒。正是:揉碎桃花红满地,玉山倾倒再难扶!
二
仓公,西汉时临菑(今山东淄博市)人,复姓淳于,单名意。因官居齐太仓令,故称太仓公。约生于公元前年,卒年不详。
仓公淳于意画像
仓公少年时代,即喜欢医药,然无什么建树,藉藉无名。仓公先向公孙光学医,后又师从七十老翁公乘阳庆。阳庆乃当地一富翁,手头不缺俩钱花,虽善医道,也只是私心喜好,不肯出面为人治病。他收集有先古之*帝、扁鹊等人的著作,诸如《脉书》(上、下经)、《五色诊》、《奇咳术》、《揆度阴阳外变》、《药论》、《石神》以及《接阴阳》等禁书,打算藏之名山,传之其人;因喜欢仓公的聪明以及对医学的那股钻研劲儿,便倾囊相授。他对仓公只有一个要求:“千万不要让我的子孙知道,你是向我学的医术。”
与老师阳庆的情况恰好相反,仓公出生微贱,家境贫寒,行医的初衷是为了糊口。跟阳庆学医三年之后,医术大进,辩证审脉,妙手回春,决死生,多应验,论医药,亦精良。名望陡增,家境好转,这位太仓令淳于意已是今非昔比。他游走于诸侯权贵之门,不再乐意为普通官民看病,因而病家多有怨恨之言。
缇萦救父
汉文帝四年(公元前年),仓公犯了点事儿,于是有人上书皇帝,说他如此这般。按照当时的法律,仓公要被拘传到首都长安行刑。仓公膝下无儿,五个女儿得到消息,一个个大放悲声。仓公怒骂:“要这么多丫头片子顶个屁用!真到紧要关头,就懂得嚎丧!但凡有个儿子,何至于此!”小女儿缇萦,被父亲的话深深刺痛。她跟随被押解的父亲西上长安,向汉文帝上书道:
妾父为吏,齐中称其廉平,今坐法当刑。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,而刑者不可复续,虽欲改过自新,其道莫由,终不可得。妾愿入身为官婢,以代父刑罪,使得改行自新也。
这份状子还真地上达天听。汉文帝刘恒悲其言,嘉其行,一改法不容情之常规,不仅赦免了仓公,而且于当年颁令全国废除了残酷的肉刑。这就是流誉后世的“缇萦救父”的故事。撰著《汉书》的史学大师兼文学大腕儿班固,有诗赞曰:
三王德弥薄,惟后用肉刑。
太仓令有罪,就递长安城。
自恨身无子,困急独茕茕。
小女痛父言,死者不可生。
上书诣阕下,思古歌鸡鸣。
忧心摧折裂,晨风扬激声。
圣汉孝文帝,恻然感至情。
百男何愦愦,不如一缇萦!
后来,汉文帝下诏召问仓公的行医情况,对这位国医询问得十分详细。诸如,你什么时候学的医?学医时年龄多大了?最拿手治的病有哪些?你的业师为谁?他为什么反倒没有你有名?他传授给你什么书籍?你都给哪些人看过病?都是些什么病?病状如何?疗效怎样?你对每一种病是否都有百分之百的治愈把握?如此等等,不一而足。
仓公淳于意画像
由于是皇帝垂询,仓公答得十分详尽,一口气列举了他治疗过的病例二十四五起,给谁看病,什么病,如何诊断,怎样施治,依据什么,医理何在,疗效咋说,证人是谁,一清二楚,具悉以对。这些医案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完全意义上的病史记录,完整地保留在《史记·扁鹊仓公列传》里,有兴趣的读者可以随时查看,故不赘述。
从这25例称为“诊籍”的医案中可以获知:除1例(己死)为文帝代为咨询,1例诊断不够完全准确,其余23例均确诊无误,确诊率高达98.3%。在经手治疗的24例中,9例诊断为不治之症,治愈15例,治愈率占62.5%,这是一种计算;如果排除9例不治之症,按治疗15例,治愈15例,则治愈率高达%,这又是一种计算。只是,在这9例不治之症里面有没有“不该倒下”而没有被扶起来的病人?不得而知。不过,仓公作为一代名医,与其前代的扁鹊以及后来的华佗相比,确有不小的距离。主要表现在,仓公不及扁、华二位那样具有非凡的创造力。
三
华佗,字元化,东汉时沛国谯(今安徽亳州)人。生年不详,卒于公元年。
华佗在中国医学史上,是一座光辉灿烂的里程碑。他在祖国医学的诸多领域,都扮演着筚路蓝缕的拓荒者角色。华佗通晓多种医学经典,兼善养生之术。就像当今的男人不问收入、女人不问年龄一样,华佗对自己的年龄问题,一直三缄其口,讳莫如深。就连他的头儿曹操,都不能准确地说出他到底活了多大岁数,只知道大致百把来岁吧。华佗在年近百岁的时候,精气神一点也不见衰弱,看上去像个体格顽健的壮年人,时人称他为“仙人”。华佗的两个徒弟吴普和樊阿,在老师的传授指导下,也都特别能活,一个活了九十多岁,另一个活过百岁。要知道这是东汉时期,六七十岁已算高寿;即使又过了若干个世纪的唐代,诗圣杜甫犹感叹“人生七十古来稀”。
华佗画像
华佗在临床实践方面,跟扁鹊一样,是个多面手。他精通内、外、妇、儿、性、五官以及针灸诸科,外科尤为擅长。他给病人用药,药味少,剂量小,而且手是戥子眼是秤,随手撮来,恰到好处,心识分铢,从不称量。他给病人用灸(用燃烧的艾绒熏烤穴位),不过一两处,撤灸即愈。他为病人行针,只扎一两个穴位,手到病除。如果病在脏腑,且己发展成肿块瘤子的,扎针吃药已不起作用,他就把自行研制的麻沸散让病人和酒服下,病人随即失去知觉,于是,开膛破肚——肿块在肠子上的,截去一段肠子,瘤子在肝肺上的,切掉一块肝肺,除去疾秽,湔洗干净,敷以药膏,缝合刀口,短则个把月,长则百十天,即告平复。这在多年前所发生的一切,即使是科学昌明的今天,犹有诸多不可思议的地方。关于手术方面的经典案例,拙文《华佗之死》多有引述,此不赘言。
华佗为病人号脉搏,观气色,亦料病如神。一次,盐官严昕偶然与华佗相遇,华佗问他:“阁下身体感觉有不对劲儿的地方没有?”严昕说:“跟平常一样,挺好的。”华佗说:“你脸色不正常,千万不要多饮酒。”严昕与华佗分手后登车,没行几里路即感到头晕目眩,从车上一头栽了下来,拉回家中,当晚即亡。又一次,督邮顿子献大病初愈,请华佗诊脉。华佗说:“君身体虚弱,不敢劳累,尤其不能跟太太亲热,不然会要了小命,死时吐舌三寸。”不料,督邮官的老婆听说老公病愈,从百里之外赶来探视,当晚交接,三日后病发,绝命时吐舌三寸,一如华佗所言。
华佗为关羽刮骨疗*图
华佗亦善于心理疗法。一郡守患大病,华佗诊视之后,只管向他索取红包,狠敲他娘的一杠子,却不为他用药施治,临走之时还留书一封,大骂这种狗官死不足惜!郡守勃然大怒,命令手下追杀华佗。其子劝说,算了算了,人都走了,追杀什么。郡守越发气得胡子发抖,脸色铁青,咕噜噜一口恶气撞将上来,吐出数升黑血,病即愈。华佗从屏风后转出来,与郡守之子——两个联袂上演双簧的人物,忍俊不禁,哈哈大笑。
华佗早年在医学之外,即博览群书,兼通多种经典。他恃才傲物,心气甚高,原本想做个有身份的“士”,在汉末这个“乱世出英雄”的社会舞台上,凭自己的真本事施展一番拳脚。因而,沛相陈珪举孝廉(曹操也不过是这么一个出身),太尉*琬请他当幕僚,他都没有看在眼里,均婉言谢绝。可是万没料到阴错阳差吃了医生这碗饭,社会地位低下,心里每每觉得耻辱。
华佗像老邮票
有真本事的人,往往有些怪脾气。华佗的性格就很有些“个别”,用今天的北京土话说就是“各色”。《后汉书》说他“为人性恶,难得意”。华佗的同乡曹操,为头风病困扰多年,请华佗诊治,一针见效。曹操觉得他是个把式,就留在身边,不让离开左右。然而华佗习惯了云游生活,受不得拘束,所以推说内人有病,请假回乡探家。曹操头风病屡犯,又是写信召唤,又是打发郡守、县令前去催促,华佗就是不肯返回老曹身边。这曹操一贯挟天子令诸侯,连皇帝老儿都惧他十分,那受得了这等鸟气!他差人前去检查,吩咐道:“如果华佗的婆娘真地有病,就赐他小豆四十斛,并且宽限假日;如若扯谎,给我铐回来砍了!”谋士苟彧向曹操求情:“看在华某在医术上真有两把刷子,人命所悬,请丞相放他一马。”曹阿瞒早气得发昏章第十一,连呼:“砍了砍了!我就不信砍了他,天下就没有这等鼠辈了!”
可怜一代医学宗师,竞被当成“鼠辈”砍了。华佗死前,曾将自己的医学著作送给狱吏,并说,这是一本救人性命的书。狱吏摆摆手说,我们这里有纪律,不能接受犯人的东西。华佗长叹一声,向狱吏讨个火,点着烧了。从此,人间不传华佗书。
四
我最初想把这篇文章的题目,拟为《三个名医·两个大人·一个小人》,但又觉得未免啰嗦。不过,这三个名医的命运,的确与两位大人物和一个小人休戚相关。
扁鹊画像
历史地看,但凡大才大器的君子,总免不了“犯小人”。这简直已经成为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。就说扁鹊吧,一个行医之人,一个天才的医生,“凡民有丧,匍匐救之”,招谁惹谁了,竟然遭此不幸!然而,贪人败类,自有肚肠。像李醯这种小人之心胸之思维之逻辑,但凡人格健全者是绝难理解的。不过,把这类小人行径的典型案例搜集起来,个案分析,综合评估,归纳出来的“小人逻辑”,其实也颇为简单:谁比俺强,就是成心跟俺过不去,俺就必欲置之死地食肉寝皮一鼓作气灭此朝食;不然的话,俺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妒火中烧肝肠寸断生不如死!这就是亘古不变的小人心态。
据《周易·遯卦》讲:“君子以远小人,不恶而严。”然而,现实的困境在于,小人不是君子想远就远得了的。小人与君子,向来如影随形。以扁鹊之神目,可以看得见所有人的盲肠血脉心肝脾肺,却看不透李醯那颗鲜艳欲滴的妒嫉心;即使看透了他的小人之心,也不可能看破他的小人之行——买凶杀人。有道是,苍蝇附骥尾而致千里——小人李醯,终于因为谋害扁鹊而青史留名,遗臭万年!
曹操与华佗
华佗所遇到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,也是个大人堆儿里的小人——起码在对待华佗的问题上,显示出了他的小人心性。
曹操杀华佗,表面看来,是华佗不听招呼,而实际上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。曹操每次头风病发,心乱目眩,苦不堪言。只要华佗一针下去,随手即愈;可是不久又犯了。尽管华佗明确告诉曹操,这病一时半会儿难以除根儿;可曹操却以为医生亦如*客,手腕儿无时不耍,因而怀疑华佗故意拿他一把,专门留下一条“犯病”的尾巴。华佗被杀之后,曹操头风更加严重。他对僚属们说:“本来华佗可以根除我的病,可这老家伙却总想挟吾病以自重——就算我不杀他,他也不会把我的病给彻底治好的。”曹操一口咬定华佗成心涮他,小人之心溢于言表。他以这种诛心之论杀害华佗,正好为其“宁教我负天下人,不教天下人负我”的小人逻辑作了注脚。且不说“给病留根”在技术操作上可能与否,单说这年近百岁的华佗,给曹操留一条“病根”意欲何为?难道他还有做个副丞相的野心,抑或向老曹敲诈一个大红包不成?太史公在评价扁鹊的时候曾经说过:“扁鹊以其技见殃;老子曰‘美好者不祥之器’,岂谓扁鹊等耶?”这句话同样适合华佗。
汉文帝亲侍母疾
与扁鹊和华佗相比,仓公则幸运得多了。
论名头,仓公在历史上远没有他的小女儿缇萦的名字响亮,更别说与扁鹊、华佗相比。论专业水平,他与扁、华二位亦不能相提并论。撇开扁鹊的肉眼透视功能不论,单就脉象学方面所作的开创性贡献,“至今天下言脉者,由扁鹊也”(司马迁语)。华佗的发明创造就更多了:编创“五禽戏”,开套路体操及健身操之先河;配伍仅两味中药的“漆叶青黏散”,使人延年益寿;研制出“麻沸散”,用之临床可减轻病人的痛苦,而且根据需要能使麻醉效果长达数天时间;刳腹破背截肠子摘瘤子,使内、外科手术在多年前,己达到了令今天的医生都惊叹不己的水平。与扁、华二位医学大师相比,仓公不过是个良医而己。一般医生确诊不了的病,仓公可以确诊;一般医生治不了的病,仓公大多可以治愈。汉文帝曾向仓公问道:“诊病决死生,能无全失乎?”仓公老实回答:“臣意不能全也。”
然而,形成鲜明对比的是:无罪的华佗,在丞相大人曹阿瞒眼里,一个“鼠辈”而己,但杀无妨——只有到了他的小儿子仓舒(就是那个称象的神童曹冲)暴病将亡之际,他才懊悔杀死华佗;而仓公以带罪之身——据司马迁说他是“匿迹自隐而当刑”——被汉文帝赦免,且文帝由缇萦救父推己及人,又由此及彼,颁令全国废除了残酷的肉刑。华佗作为绝代神医,在社会上却没有什么地位,加之当权者的作践和诛杀,使他在《后汉书》、《三国志》里均被置于《方技传》中,与看手相、耍杂技者归入同类;而名医仓公却因为汉文帝诏对,被尊为国医,太史公司马迁将他与王公将相一起纳入《列传》体例(还连带着把扁鹊提携了一把),于是便有了《史记》中的《扁鹊仓公列传》。
《史记·扁鹊仓公列传》
三个名医的结局,昭示着三种不同的国运。诛杀华佗的曹操,把一个东汉末年风雨如晦鸡鸣不己的板荡之局,带入了更加混乱的“三国演不义”。出产李醋坛子、容不下扁鹊(尽管这只是一起刑事案件)的那个“嗜血的秦国”,虽然到后来由赢*统一了全中国,不可谓不强大,然而顷刻而亡。贾谊《过秦论》为它总结道:“仁义不施,攻守之势异也。”说得直白一点,不把人当人的*府和*客,谁又会把它当回事儿呢?被灭掉只是迟早的问题。记得《诗经》里有“无竞维人”之句,有的注家把它解释为,国之强盛莫过于任用贤能之人,还有的解释说,最大的竞争就是人才的竞争;大意相同。如此看来,以人为本,尊重人才,把仓公这种名医尊为国医的汉文帝刘恒,和他的儿子景帝刘启一道,开创了与后世的“贞观之治”、“开元盛世”一起被称道的、中国历史上并不多见的几个好时代之一——“文景之治”,乃势所必致,理所必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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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建永:笔名南牧马,杂文家、散文家、文化学者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山西山阴人氏。现居北京,从业媒体。著有散文杂文集《说江湖》《说风流》《母亲词典》《中国杂文·李建永集》等多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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