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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微笑,连遗憾都很美好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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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和我十七岁时想象的并不一样,

但是我爱你,

和当初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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恋爱婚姻自由自主,应当是这个时代的价值之一。然而仍旧有无数所谓的剩男剩女被各种因素束缚着,唯独不考虑自己的爱恨,最后做出所谓的理性选择。

有人说理性总是为感性收拾烂摊子,秦苒却觉得是时候让感性为理性收拾烂摊子了。

在本年第十一次相亲失败并宿醉后,秦苒订了机票去哈尔滨找隋靖宇。

登机前她打“就是抢婚,我也要抢走。”

立湘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公交车上。今天是立秋,她穿了一件长袖亚麻衬衫和浅蓝色牛仔裤,长发低低地束在脑后,脸色苍白,双目无神,背着一个大包又拎了电脑,在公交车上吃了一个干巴巴的面包,到公司的时候迟到了三分钟。

立湘觉得,所谓的经济阵痛比痛经都痛得多,不断的降薪和增加的工作量压得她喘不过气,如同被大浪拍上岸的一尾鱼,喘息着,濒死的压抑。立湘刚坐到工位上就被秦菲菲告知:“王总让你去一下她办公室。”

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,硬着头皮去了。“王总,我有点感冒,今天早上去买药耽误了两分钟,我今年只迟到了这一次。”

“立湘,我不是要批评你,是有工作布置给你。来,快坐。你知道现在国家去产能,我们的分厂关了不少,很多库存压着卖不出去。我知道你父亲在瑞华工作,你走走门路,把三厂那些货卖掉。你知道公司马上就要裁员了,如果你能办成这件事,我保证你不会在裁员名单中。”

立湘神色有些紧张,左手抠着右手,局促地抬起头,说:“王总,我爸就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领导,这种事他说不上话的。”王总脸上的笑意消散,她抬了一下眼镜:“企业发展好的时候,大家共享企业发展成果。企业现在有困难,我们就要和企业同舟共济。我希望你能够有觉悟,为企业做点有意义的事。当然了,这个事不会让你白做,也不会让你父亲白做。”

立湘语速放缓:“我真帮不上忙。”一个月后,公司裁员,立湘名列其中。她收拾东西的时候,秦菲菲泪眼汪汪的:“唉,以后周末还要一起混啊。”

立湘笑容平静:“好。”秦菲菲不理解立湘为什么有家里的资源却不利用,上周末两个人一起吃饭她这样问了,立湘当时回答:“他不是我的家人。”秦菲菲有些尴尬,便岔开了话题。立湘却仿佛不那么在意,还是笑着的样子:“我爸当年读书是我妈种地供出来的,他们结婚后,我爸却看不起她了,在外面有了人。”

立湘抱着自己的东西却不敢回家,她不想看到妈妈失望担忧的神情。于是,她打“你回来了吗?抢婚成功了吗?”

“回来了,死心了。”“我也没好到哪儿去,失业了。能不能搬去你家住一阵子?”“你在哪儿?我下班了,开车去接你。”“我先回家收拾收拾东西,跟我妈说我出差一阵子,你等我电话。”

回到家,妈妈正在煮银耳汤:“回来了小湘,妈妈给你煮了汤先喝点,晚上想吃什么妈去买菜。”

立湘摆摆手往卧室走,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平常自然:“妈,公司派我去重庆出差,要去一个月左右,我取了三千块钱现金给你,一会儿给你放在抽屉里面。”

立湘妈妈赶忙帮她找出行李箱:“别忘了把感冒药带上,颈枕也带上,出差坐车坐飞机你那颈椎更难受了。”

“知道了妈,我走了。”立湘妈妈把温度正好的那碗汤拿过来:“喝完了再走吧。”立湘接过来,大口喝下去,感冒烧灼的喉咙此刻发酸,她看到妈妈眼角的皱纹好像又多了,抬起碗挡住红了的眼睛。立湘走出小区给秦苒打了电话,然后蹲在路旁等她。

失业对立湘来说打击着实不小,妈妈没有工作,交了社保每个月只开一千多块钱,她所在的城市物价很高,立湘要供家里的大部分开销。

秦苒的吉普停在她面前,车窗打开,秦苒摘下墨镜笑着对她说:“小可怜儿快上车,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
立湘和秦苒回家先放了行李箱,秦苒非要她换上最漂亮的衣服,还给她化了一个精致的晚妆:“晚上隋靖宇请吃饭,他有个朋友也过来。”

立湘生气地回头去推秦苒:“你骗我!你不是说死心了吗?”秦苒哈哈大笑:“就你好骗。”

“你怎么成功的?”秦苒看着化妆镜微笑:“没那么复杂,我就告诉他,我还爱

着他,并且有勇气给他幸福。”

2

立湘很佩服秦苒,她第一次听一个女人对一个大男人说有勇气给他幸福,可能这也是秦苒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感情的原因吧。

秦苒和隋靖宇是高二分文理科的时候分到一个班的。她刚到理科重点班的时候坐在倒数第二排,那时候是按照成绩排座,每个月根据月考成绩再重新排,她的同桌就是隋靖宇。

第一眼见到隋靖宇,她就觉得这男生长得挺不赖的,浓眉大眼高个子,球也打得不错,性格又开朗,就是有点话唠。每天上课和前后左右的同学们小声说话,经常害秦苒被老师点名。第二个月月考按照成绩重新分座的时候,隋靖宇从倒数第二排直接坐到了正数第二排,秦苒这些每天被他带着说话还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人恨得牙痒痒,有时候上课也不听了,拿手指头当枪瞄准隋靖宇的后脑勺。

那会儿其实是隋靖宇先看上了秦苒,他觉得这姑娘好啊,长得漂亮还不矫情,有点男孩子性格,颜好聊得来,可撩。于是他便有事没事下课的时候往倒数第二排跑,经常给她讲题。

有一天,秦苒眯着眼笑说:“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明显。”隋靖宇特别无辜地辩解道:“想什么呢,我这不是因为老同桌还坐在倒数第二排,本着愧疚和同学之间相互帮助的高尚情操才给你讲讲题嘛!”

说完就傲娇地走了,还扔了个纸团打在秦苒的脑门上。秦苒骂了一句:“作死。”她打开纸团,上面写着:放学去看我打球?

第二节课下课,秦苒去上厕所,经过第二排的时候把纸条扔给了隋靖宇。隋靖宇笑得跟傻子似的,打开纸条上面写着:“想得美。”

隋靖宇屡次被秦苒虐得死去活来,立湘当时劝说秦苒:“你要是真不喜欢人家,也别这么折磨他了,要是喜欢就在一起呗。”秦苒笑得不怀好意:“那么轻易不是便宜了他。这个作呢,

要掌握一定的技巧,要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,就和放风筝差不多。”

比如,最近哪个漂亮女孩儿喜欢隋靖宇了,秦苒就对他好一点,隋靖宇和那个姑娘明确划清界限了,秦苒就离他远一点。两个人什么都能聊,也能一起学习一起玩,但是秦苒就是不答应和他搞对象。

用现在的话说,秦苒当时有点绿茶婊。

可是这种事,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隋靖宇觉得自己有点贱,还被虐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。

高三的时候,两人捅破了窗户纸,因为班长厉强开始追秦苒,还劝他:“你追了一年了,也没追上,我劝你还是趁早撤吧。”

秦苒生日那天厉强买了一束棒棒糖做成的花束,秦苒看都没看一眼,拆了分给大家吃。

分到隋靖宇的时候,他也不接,瞪着她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
秦苒说:“知道你眼睛大,不用瞪。”

隋靖宇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,他站起身,班主任此时已经走进门准备上课,看到他俩剑拔弩张,于是问道:“干吗呢?都回自己的座位,上课了。”

隋靖宇回头对班主任说:“胡老师,我喜欢秦苒!我以后肯定要娶她!”

没错,他们的班主任就是秦苒的妈。

班里炸开了锅,胡老师惊呆了,秦苒又羞又气地踹了隋靖宇一脚就回座位去了,自己老妈看她的眼神着实不怎么友善。

下课后,胡老师对隋靖宇说:“你来一下我办公室。”两人离开教室后,班里又炸了锅。立湘对秦苒说:“玩儿砸了吧。”秦苒趴在桌子上,恨不得有个洞能钻进去。

那天放学,胡老师押送秦苒回家,隋靖宇就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,胡老师气哄哄地回头对隋靖宇喊话:“隋靖宇,我跟你说什么了?你再这样我找你家长啊!”

隋靖宇乐了:“哎,我不是怕您批评秦苒嘛,这事儿和她没关系,是我喜欢她,您别找家长了,等我以后娶秦苒的时候,

我让我爸妈拎了礼物再上门提亲。”

说完他就骑着车迅速拐弯了,很快不见踪影,留下秦苒被她妈眼神扫射。

秦苒有了托词:“你看他也说了,这事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。”

胡老师皮笑肉不笑:“你是我生的,你那点儿小心思,我比谁都清楚。”

“……”

3

立湘发现隋靖宇变得沉默寡言,眼神更是毫无波澜,从他和秦苒的互动上可以看出来,他们不像当年那么相爱了。这个认知让立湘有些难过,毕竟秦苒这次是豁出去了,一个女人毫无顾忌地疯起来是很可怕的。立湘从不觉得爱情是幸福的充分条件,在她看来健康温饱有尊严就很幸福,毕竟她是一个对生活期望值很低并且对爱情没什么期待的人。

隋靖宇的大学同学付白也在今天的饭局上,据秦苒说,隋靖宇工作调换的事情他帮了不少忙。那人一身西装革履,长得也算是帅哥一枚,头发像是金剪刀修剪出来的,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气,有这样的皮相,又年少有为,必定很招桃花。

饭桌上,秦苒有意撮合他们两人,可显然他们对彼此,毫无感觉。

立湘年少时暗恋一人多年,后来终于得偿所愿,和那人相处了一段时间,滋味却不如想象中那样好,以至于这段初恋后她再无意去和什么人恋爱。

付白不愿意让隋靖宇难堪,主动留了立湘的联系方式,并在分别时对立湘说:“改天一起吃饭。”

秦苒打趣:“不带我和隋靖宇?”付白斯文地一笑:“肯定不带。”秦苒揽着立湘的肩膀往自己停车的方向带:“朋友,你太上道了。我们先走了。”回到家已经很晚,两人洗完澡,秦苒突然对立湘说:“你不要担心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立湘长发披在脑后,她在被子中摸到秦苒的手握住:“谢谢你,秦苒。”

秦苒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:“你好像永远这么乖,让人想保护。”

立湘摇头:“不是的,我记得王冲说过,我这样的人,让人想欺负。”

秦苒什么都没说,想起一年前立湘出现在她面前的落魄样子,一脸的雨水,神情仓惶,抱住她就嚎啕大哭。

那是个阴雨天。

立湘打车打了很久,才有一个往监狱去的。司机师傅挺大年纪,头发已经灰白,他好奇地打量立湘:细眉细眼鹅蛋脸,比较古典的一张脸,长发低低地束在脑后,有一绺散落下来,遮住了立湘的眉眼。

“去监狱干吗啊?”

立湘没想到司机会和她搭话,她有些羞赧地把头发别在耳后:“去接人。”

“亲戚?”

“我男人。”“犯什么事了?”

立湘不再回答,看向车窗外,司机师傅觉得没趣,打开了收音机。

电台里正放着郭德纲的相声,立湘听了一段,觉得有意思就笑了出来。

王冲知道立湘是一定会来接他的,她就站在门口,穿了他曾送给她的那件墨绿色连衣裙,好像更瘦了,衣服看着有些不合身。

她抬起头看着他:“回家吧,小洛在家等你呢。”“好。”

立湘怕打不到车,多给了司机些钱让他在门口等。王冲一上车,司机师傅就瞄了坐到后面的立湘一眼,立湘没有缘由地想起来那句“我男人”就红了脸。

两人一路无话。

立湘妈妈正在做早饭,小洛全神贯注地画画,王冲先是向立湘妈妈问了好,然后招呼小洛:“儿子!”

小洛放下画笔,慢慢走过来,一直盯着王冲的脸,最后轻轻叫了一句:“爸爸。”

“臭小子,重了。”王冲把他抱起来举高,小洛没有安全感地踢腿,差点踢到王冲的脸,王冲把小洛抱住,笑着用胡子去扎他的脸。

小洛总算笑了,爸爸真的回来了。

立湘妈妈本来是不同意女儿和王冲在一起的,可别看这丫头不爱说话,实际上既闷又倔。王冲入狱这一年她硬是要收留小洛,这让立湘和妈妈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紧张。

立湘妈妈曾对她说:“婚姻就像是一场赌博,女人本就没什么赌资,凭借的无非就是一颗心,比男人更输不起。我当初找了你爸,辛辛苦苦在农村种地供他念书,他成功了却嫌弃我,这种嫌弃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得到,他心里没有我,又怎么会顾忌我?妈希望你能找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度过一生。”

立湘却是倔强得很:“从大学到现在,我喜欢了他整整六年。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两个月,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,我还是非常喜欢他。我不想找一个喜欢我的人,我要的是一个能够和我相爱的人。我相信他一定能看到我的好,然后爱上我,长长久久地和我在一起。”

立湘妈妈心底一片怅然:“你不后悔就好,把孩子接来吧。”老太太信佛,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,既然女儿心有执念,就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
王冲进了立湘家一直面带难色,欲言又止,终于,他鼓起勇气说:“立湘。”

“嗯?”

立湘有些紧张地答应了一声,也不敢直视王冲,只能看着他怀中的小洛。

“我得带小洛去找洛云。”立湘猛地抬头,睁大眼睛盯着他。王冲叹息一声:“立湘,谢谢你这一年对小洛的照顾,可是我要带着小洛去找他妈妈了。”

立湘低下头,心中酸楚,一瞬间眼里面就蓄满了泪。她两只手揪着自己的袖子,表情有些受伤,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和不甘心:“她害你进了监狱,又抛下小洛不管不顾,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?你不是说,等你出来就会和我在一起吗?”

女人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的时候,总会落空。

王冲摇头:“帮她出头是我心甘情愿的,这个孩子也是我要她生下来的。立湘,大四那年,我和她分手后,是你带我走出了那些痛苦,和你在一起的两个月我是真的喜欢过你,但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。不论男人还是女人,这一生都会喜欢很多人,而能称之为‘爱’的,就只有那一个。何况我对她心中有愧,单凭这份愧疚和爱意,我想,基本上这辈子我都离不开她。”

立湘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,小洛伸出小手去擦,声音也带了哭腔:“阿姨你别哭,我不和爸爸走,我和你在一起。”

大概只有孩子,才会满怀真心地说着永不离开的傻话。感情里从来都没有公平一说,活该她犯贱,怪得了谁呢?立湘捏捏小洛的脸:“我不哭,小洛也不哭,有机会阿姨去上海看你,好不好?”小洛流着泪点头。

立湘收拾了小洛的东西,王冲和立湘妈妈道歉并道别后,就带着小洛离开了,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。

王冲走后,立湘换下了那件墨绿色的连衣裙,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衣柜中,脸上连一丝悲戚的神色都没有。

立湘妈妈担心地站在她身后,念了一句:“阿弥陀佛。”

4

立湘打开手机,翻出王冲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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